时辰差不多到了,众贡生也都在自个儿的位置站定,等着官家传召。
章致拙心情也颇为激动,若是官家要召见他,他岂不是要和国家领导人交谈了,殊为难得啊。
前世,章致拙的大老板还真在大会上和当时的领导人亲切握了手,那张照片还挂在他们研究所显眼的位置,装点下门面。叫来宾一瞧,便知道他们研究所的分量。
“召新科贡士北直隶章致拙。”
章致拙闻言,淡定出列,这姿态,这仪表,谁瞧见都会自惭形秽。
站定,下跪,叩首,章致拙恭敬开口:“学生章致拙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。”
官家瞧章致拙这玉树风姿,确实赏心悦目。
“平身,走近些,让朕瞧瞧。”
章致拙这才惊了,这还有附加节目要表演,排练时也没说啊。
无法,章致拙只得再走进些,微微抬头,眼眸低垂,不敢直视天颜。章致拙心里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前世看的宫斗剧,人家秀女选秀时也是这样的吧。
“果然好相貌,按理,你该是探花的。不过朕瞧你学问极好,若只按相貌便只给你探花,也不公平。这状元,你是实至名归的。”官家声音不大,淡淡说道。
章致拙深知多说多错,在这种微妙场合下,说什么都会被有心人做文章。
“学生惶恐,谢陛下抬爱。”
章致拙只回了这一句,便作不善言辞的模样。又回答了官家几个小问题,便退回队列中。
之后官家也没了兴致,冲礼部尚书姜康璞一点头,便先退了。
众大臣都知道章致拙是姜康璞家的女婿,纷纷不着痕迹地朝他看去,也不知是因何入了陛下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