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闻言,微怔片刻,往事瞬间涌入脑海之中,惊讶复又化作更重温柔,与身下之人眉眼相接。
重睦被他看得有些无措,不解道:“是顾卿没错吧?”
“是。”
“就说嘛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再次俯身欺来,将她两只手同时锢住,不留任何反抗余地:“别分心。”
重睦吃痛,可怜兮兮地看向顾衍:“我以为已经好了。”
顾衍眸色一沉,将她按向重新恢复先前模样的某处:“还早。”
重睦现下甚至想不起来那天直到深夜,他到底“还早”了多少次。幸好她体质素来称得上强劲,才没在第二日熊泊朗前来报道时于众人面前露出端倪。
……
眼下程况被她几句话噎得不住翻起白眼,无奈之中还是又道:“说来你回京这趟,家中一切可还好。”
两人于酒肆前下马,将马匹交给小二牵至后院照料,随后并肩而入:“混乱不堪,反倒显得表哥丧痛没那么伤怀。”
封知榆之事程况亦有所耳闻,扔了几颗花生米到口中:“小时候瞧着榆娘那般软糯可人,钻起牛角尖,确有 老将军与敌对峙之遗风。”
重睦摇头不语,接过小二递来酒坛与程况倒满一碗推去:“左右我懒得再管,随她。”
从前不论他们三人中谁独自回京返营,总少不了大醉一场。如今一位天人永隔,一位又不再饮酒,程况独自扔着花生米,恍惚间觉得颇为凄凉。
原本大周处于乘胜追击之势,但经过巴图尔战役后,两军再次陷入焦灼状态,各自试探,步步为营。
战事遥遥无期间,仿佛前路无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