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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将军说笑,”顾衍眼底难得闪过笑意:“公主若不讨男子喜爱,他又为何多年不弃。”

“顾卿也说过,友人相交与男女之情哪里相同。”

顾衍顺势将人拥入怀中,下巴搁在她头顶,低声失笑:“虽不同,但相通。”

重睦疑惑仰首,只听得他低身靠近她耳边道:“程将军可与封将军共享公主战友同袍深情,而下官此生唯愿公主心之所系,独我一人。哪怕是将来你我儿女,亦不可抢占。”

怎,怎么就又扯到儿女去了!

重睦跟被人踩着尾巴一般忽地推开他,连连后退:“顾衍!你,你不要太得寸进尺,唔。”

和初次那时山崩地裂般的吻不同,此番顾衍明显温柔许多。

唇齿相接间,仿佛关外飞沙摩挲柔软,扰起酥麻。

她不知何时已被他抵在床榻之上,于最柔软时哽咽出声,木架交叠咿呀,难盖满室缱绻。

“阿睦。”

从未有人在如此痴缠中唤过她的名字。

不复平素温润,只余低沉沙哑,情深难抑。

好似一脚踏碎楼朔河冬日冰面,骤然溺入其中,哪怕就此溺毙身亡,也心甘情愿。

“顾卿。”

“何事。”

“其实,知榆婚礼并非初见。”

西子湖畔,端午时节,她曾叫慈衿送过一份醋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