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男女之情,她永远更信任歃血为盟的同袍之谊。
将那股冲动硬生生压回心底,重睦轻声嗤笑:“本宫既与顾卿成婚,总不好叫堂堂驸马爷总守活寡。”
她说着,不再如先前那般被动,反客为主搂住他颈间,红唇微启:“哪怕不是顾卿,换成旁人,只要他是本宫驸马,也会如此。”
顾衍闻言骤然僵了半秒,随后转瞬即逝,不为所动。
他的手从她腰间移至上方盔甲卡扣处,覆上其内里衣,缓缓摩挲而上,直令重睦全身紧绷僵直,唯有两手还倔强地不肯撤离。
他略一侧首,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:“旁人也可?”
重睦耳垂往下脖颈处早已泛起细密疙瘩,涨得通红,仍旧不躲不避,哽声应道:“自然。”
下一秒,顾衍便松了手,从缱绻缠绵间抽身而出,挺立身形。
重睦重新理好铠甲,仰首冲他扬起下巴,一扫平日清冷,眼角眉梢俱是风情万种:“说来也是本宫疏忽,未能体恤顾卿需求。以后顾卿尽管直说,本宫一定,有求必应。”
“应”字尚未出口,她的唇便被他俯身封住。
分明身处灰暗隔挡处,却恍若晴空暖阳落于心头——
于乌云压境时粉碎无声。
他推开另一厢房将她带入其中,落锁后又拉过椅子挡在门后。
顾衍将她抵于榻间,面上浮现一抹重睦从未见过的阴狠,与愤怒。
“何必以后。既是‘为驸马者’皆可,下官自当以身作则。”
他掰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,居高临下,漠然与她缓声道:“为后人树立楷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