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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不等她仔细回想,顾衍已然上楼行至重昭房外,站定敲门。

“广益不必进来了,我把姐姐还你。”

重昭说着,将房门锁了个严实,根本不让重睦再有回身进屋的余地。

她只得转而面对顾衍,避开双眸,故作淡然:“顾卿若有军情相告,待本宫回营后再说不迟。”

数月未见,顾衍只觉她似乎又瘦了些。

行动快过脑中种种,他不由分说单手揽她入怀,臂膀环在腰间,的确比之前更瘦。

骤然跌入温暖结实的怀抱中,闻见他衣襟间独有皂粉气味,重睦心底莫名泛起一阵涩意,挣脱推开他,低声未免里间重昭听见道:“都说了本宫与顾卿不过合作伐渊,战友之情。男女授受不亲,你我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得好——”

她正准备与他擦肩而过,穿越走廊下楼前往大堂,忽然间却被身侧之人猛地攥住手腕,逼得她与他相对而立。

“战友之情?”

顾衍将她禁锢在侧廊拐角隔挡处,力道从她手腕回到腰间,垂首失笑:“公主在军中七年,便是任由军中战友这般待你,甚至娶你?”

“他们敢!”

重睦脱口而出,登时变了神色。

诚如他所言,她给他的特权确实多于旁人。

又或者说,她从未反感过他的靠近和逾距。

她抬眼看向面前之人,萦绕心间的涩意不知何时蔓延全身,直往眼眶几欲喷涌而出。

自幼家中父皇母妃并不亲厚,舅母与外祖母亦早早离世,是以 重睦对世间情爱最初的了解,反而大多来自于贾昭仪为她们母女所致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