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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之事再简单不过,“二皇子”参与了徽定之乱,由那时的抚北大将军率军镇压,身首异处。

乐繁太主由此恨透封家与抚北营,自重睦代舅从军后,处处针对,皆由丧子剧痛所致。

重睦合上密报递给顾衍,沉默许久才又看向纪棣道:“确信姑祖母与渊梯并无瓜葛是好事,以免将来误伤无辜。”

既然任务已经完成,纪棣自行礼告退,独留抚北营密钥鹰爪,等待重睦下一次飞鸽传钥。

将密报收进袖中,顾衍看出重睦情绪不振,安慰道:“徽定之乱涉及皇权,大将军是为守护帝位所迫。”

“顾卿,”脑中忽地掠过一幕血色交加,重睦不免胆寒:“舅舅于宫内斩杀三位皇兄,而后才由父皇下令处置另外两位涉事皇兄。”

她甚至不敢继续深想,若舅舅有意为之,就等母妃诞下皇子。

前面所有阻碍都已铲除,母妃之子便可顺理成章入主东宫。

不过因着舅舅不幸命丧关外,一连串计划才被迫中断。

“大将军为九皇子前程铺路,”牵起她泛起寒意的双手捂在手心,顾衍正色道:“为封家未来加注,并无错处。”

但他不解:“公主手握兵权多年,为何从未想过扶持九皇子。”

“皇位浴血,本宫不愿他险境求存。”重睦垂眸,也不瞒顾衍:“父皇允他和十皇弟跟随左右丞相与太傅共同监国也仅两年,立储之事尚无定论,怎敢妄度圣意。”

但她也知道比起十皇弟那小草包,自家弟弟智勇双全,是更适合的王储人选。

“公主可曾想过平定外患之后,”即使院中现下仅剩他们两人相对而立,如此大逆不道之语,仍旧不得不压低声音:“若下任君主无能无德,如何守成。”

正如永康帝当年一己之力坐镇江山,始终难料后人不知珍重,迫使大周再次为渊梯所难。

满腔心血,于燕都城破时付诸东流。

“又或十皇子亦明君治世,但他并非公主同母所生亲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