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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出这些话慈衿憋在心中很久,不过看在重睦面上一再隐忍,眼下总算得了机会畅快抒发。

“本宫也并非求她感念。”

重睦从不是斤斤计较之人,自愿待身边人好,更无所图。

因此才愈发不解:“她与本宫血脉相连,一道长大,何至为了男子帮着旁人落井下石。”

“公主。”

行至自家府邸马车前站定,顾衍掀起车帘让重睦先上车,随后才入内坐稳,为她解惑:“龙岩侯夫人与公主血脉相连,自小相伴成长,却无论容貌才学,皆不及公主。换位观之,公主如何自处。”

重睦觉着顾衍此言前提便有所误会:“满燕都人人都说本宫野蛮凶恶,封家小姐名门闺秀。根本不似顾卿所言。”

车夫扬鞭而起,马车缓缓开始行驶。

风雪愈盛,原本半刻钟路程硬生生拖延了一倍有余。

重睦抱着慈衿早为她备好的手炉,十分慷慨地与顾衍分享,两人并肩而坐,当真与平常夫妻般相互取暖。

“传言并非实情。”

顾衍低语从耳侧顺着肩骨传来,与先前听到的声音都不一样。

重睦隐约有些恍惚,但还是凛住心神点点下巴:“即便如此,本宫与她姐妹之情,又何须在意这些虚名。”

她长在军营,每日所见皆为炮火纷飞与战马驰骋。

所以永远不会知道,于抬头只见家宅后院四方天地的寻常女子而言,虚名便是毕生所求。

故时巾帼之所以为人称道,是因为传说早已消散于历史长河间。

无人会喜欢身边出现一个异类,横刀立马不输男子,解甲归城明珠生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