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也不能忘记时刻看重自家公主的驸马爷:“驸马与公主一致对外,更爽利不过。”
顾衍闻声只对慈衿略一颔首,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重睦身侧,询问她道:“国公府究竟发生何事。”
她一到封府便被老将军教训,又惹得晚膳不悦,总不至是真用蟠龙斧砍了人。
“斧劈在桌上,吓得诸女眷大气不敢喘。”
重睦避开眼神不想与顾衍对视,发丝绕过耳际又掉落:“当时的确冲动了些。”
至于封知榆言行,重睦垂眸不语,半晌才道:“易地而处,但凡今日是她遭千夫所指,本宫必定不会任由旁人轻贱自家姐妹。”
慈衿忙不迭附和:“表小姐便是习惯了公主事事都对她好,才当公主没脾气。”
难得重睦没反驳自己,本要继续声讨封知榆的慈衿却被忽然出声的顾衍阻了话头:“下官赞同慈衿所言。”
慈衿与重睦同龄,五岁便被选到栖霞宫作为贴身大侍女,到如今整整十五年。自家公主风里来雨里去地独自闯荡,旁人不知的辛苦,她全都看在眼里。
前些年封贵妃心疼她,专程为她指了门婚事,对方是御医所新晋的医官,年轻有为。慈衿与贺御医见过面后便由封贵妃做主定下了婚期——
“奴婢喜欢他,唯一个条件望娘娘答应。”
慈衿很是坚定:“奴婢要等到公主成婚后再嫁。”
兜兜转转两年已过,贺豫还在等着她,而重睦如今身边这位顾驸马,也总算让慈衿放心将自家公主交给他。
感受到慈衿老妇人般的和蔼目光,顾衍眼底难得掠过笑意,只看向重睦道:“长久尽心相待,远不及泛泛之交忽地伸出援手深刻。”
不得不承认驸马爷身为状元郎 就是会说话,寥寥数语直言重点:“就像当年那支玫瑰花簪,哭上几声便能令公主让出所爱。这样的好事儿享受久了,奴婢看她如今是认定公主什么都该给她。”
大抵也是觉得与顾衍已经极熟络了,慈衿甚至伸手将他往重睦身前推了推,语重心长:“如今咱们驸马爷是人而非物件,跟玫瑰花簪似的想给谁便给谁,简直可笑。即使没有公主,驸马难道这辈子不娶妻了,荒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