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,他立马脱光了钻到浴室里拧开热水,将花洒对准自己淋了上去。
太冷了,还是冷,肌肤冷,心里也冷,亟待任何温暖。
浴室的水汽逐渐蒸腾起来,直到他的肌肤被蒸腾得发红发热,他才从浴室里走出来,默不作声的一头栽在了床上。
这一觉睡得很沉。
像是把这些天来积攒的倦意一下子全部掏空了。
再醒来的时候,窗外虽然已经不在下雨了,天却格外阴沉。
手机还在枕头下面嗡嗡震动着,是白鸥打来的电话。
林艾不太想接,他现在面对着白鸥有种微妙的抵触感,心里酸酸涩涩的,喉头却又发苦。
他动了动身子想起床,却发现刚一动作就眼前直发黑,太阳穴更像是被把斧头凿穿了似的疼。
不好,他伸出掌心探了探自己的额头,温度有些偏高,看样子是昨天淋了雨,回来后又哭又伤心的,人就病了。
林艾摸下床找到温度计量了量,果真是有点发烧了,可是家里的柜子却翻不出退烧药来,他强撑着在沙发上坐着喝了两杯滚烫的热水发发汗,没一会就又睡到了床上去。
穿衣服下楼买感冒药和用自身抵抗力较劲病魔,他明显是选择了后者。
闭上眼内心斗争了几分钟,他还是给白鸥回了电话。
“哥哥,你找我什么事啊?”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意,像刚睡醒一样。
“你今天有时间吗?”白鸥显然是不想跟他寒暄几句,直奔主题的问。
按了免提后,他将手机放在枕边,鼻子里轻嗯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