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,傅司礼将一叠复印件扔向他,纸张在室内凌乱纷飞。
“两年前的海港投资,齐颂拿着傅氏七个亿的项目资金,亲手断送了你父亲的退路,诓骗他签订退股合同……”
“而你——”傅司礼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又在做什么?”
“这些年,我如一日的敬你爱你,你想要的东西,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。我原以为是我对不起你在先,后来我才明白,我们之间,根本没有谁对不起谁。”
“你对我的好,我都不否认。可是司礼……齐颂哥哥他是我的亲人,也是你的朋友,你就忍心这么毁了他吗?”白鸥又开始流泪,肩膀小幅度耸动着,如果在以往,傅司礼是最见不得他这副委屈苦楚的样子。
可如今,他已经知道了这张柔弱的面孔背后正隐藏着吃人的丑陋嘴脸,再不能相信一分一毫。
“是你毁了他,”傅司礼平静地说,“你的仇恨和贪婪,毁了所有真心对你好的人。”
顿了顿,他才决定要问出今天最想知道的事情,“林天启的死,和你有关系对吗?那幢别墅,是你挂在了我的名下。”
一直流泪啜泣的白鸥听到这段话后,突然唇角一弯忍不住笑了起来,仿佛傅司礼在说什么好笑的事,笑得他花枝乱颤。
“哦……”他拖长了声音,“原来在你们看来,林天启就是对我真心好的人。”
嗤笑一声后,白鸥的神色中带了几分鄙夷和冷漠,“他死了,是因为他无能,贪心不足蛇吞象,投资个项目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。与我和齐颂有什么关系?难道他来找我借钱,我就一定要借给他?他卖了别墅,我就不能花钱买回来了?”
“这样说起来的话,”白鸥微微一笑,目光落在了对面傅司礼的身上,“你真以为和你没有一点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