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登徒子。”这猝不及防的一吻让黎相忆情不自禁上扬嘴角,她大着胆子,张手环住了他的颈项,任由他抱着自己去隔壁浴房。
两房相邻,没几步路,更走不了多久。
“我觉得他这次是为清渠的事来找你。”闲着无事,黎相忆开始分析庄远今日找骆应逑的目的,“听庄伯那语气,有点着急,又有点兴奋,一定不是为他自己。”
“然后呢?”他问。
“然后什么?”她不解地看着他。
骆应逑低头瞥了她一眼,挑眉道:“猜猜他是为哪种事找我。”
“那我怎么猜得到。”她没好气地瞪他,随口道:”说不定清渠在那些画里看上了谁,庄伯觉得可以想早点把事儿定了但又拿不定主意,所以这会儿来找你商量。”
对于她的答案,骆应逑只发出一声轻笑,其中意思不明,随后说:“嗯,有道理。”
“你不要给我说有道理。”不知为何,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捉弄,不由捏了把他的耳朵,“你是不是知道清渠来王府的目的,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?”
“这个我真不知道。”骆应逑说得认真,末了又补了一句,“暂时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浴房不大,跟卧房一半的一半差不多,浴池长宽皆是一丈,四边铺着白玉石,里头的水一直在流动,温度刚好。
一入水中,黎相忆便觉身上的酸疼感轻了,池中水雾弥漫犹如仙境,身体上的放松加上檀香,熏得她昏昏欲睡。
骆应逑拿过盒子里的猪苓抹到她的长发上,两手轻轻揉搓,力道适中。
他不仅会伺候人,而且手法还不错,她更想睡了。
本来他们俩起得就迟,浴房又慢悠悠地折腾,走出主院便是午时了。
前厅,简莲早早做好了饭菜,王府里的其他几人都坐下了,然而桌上还差两人,其中,只有庄远急切,甚至将这两字写在里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