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完了!玩过火了!孟惊心里喊着倒霉,立刻跪拜求饶,“陛下,属下知罪,请陛下赎罪,请陛下看在属下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地服侍,在庆襄帝手下忍辱负重的过活的份上,饶恕属下。”
“这招不管用了!”凤筵哼了一声,看来是自己把他的胆子养肥了,于是即刻下令,派孟惊去某个偏远郡县巡视一个月,还封了他为钦差大臣,势必一路为民请命,不得有误。
孟惊最怕就是行远路,一边心里哭唧唧,一边哈腰谢主隆恩,笑成了哭相。既然,这惩罚已经下了,孟惊决定把心里话一骨碌说出来,简直是壮士断腕,不得不叫人另眼相看,替他献上同情的热泪。
“陛下,朝中大臣纷纷要杀了贵妃娘娘这个妖妃,您不愿意,还要杀了所有一口一个妖妃的人;又有大臣上言要您扩充后宫广纳妃子,您也不愿意,说是要攘外安内再做打算。”
“这个贵妃娘娘是前朝皇宫中唯一幸存的人,这说明了什么?仅仅说明她特殊吗?并不是。陛下,您若不是喜欢贵妃娘娘的话,难不成是爱吗?”
一旁的冯扬暗地里给孟惊竖了个大拇指,对他如此勇士的行为,简直是刮目相看。孟惊说完是大快人(自己)心了,可迎来的命运就是:巡视归期不定,等通知!
孟惊:我真是为了陛下和娘娘的爱情,操碎了心。
孟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,离开御书房,希望陛下能给他一个临去的眼神,改变念头。可陛下没有。孟惊被冯扬拉出了御书房,只好认命地准备远行。
他们离开之后,凤筵的心里起了汹涌的波涛,什么是喜欢?什么是爱?舍不得杀一个人是喜欢吗?想要见到她是喜欢吗?不希望她离开自己是喜欢吗?
私欲,是喜欢吗?偏执地想要占有她,是喜欢吗?只希望她看着自己,是喜欢吗?想要和她一起过每一个节日是喜欢吗?想要她学着猫叫每天在他身边醒来,是喜欢吗?
想要……她当自己的皇后,是……
荒唐,简直是荒唐!
越是想着,凤筵竟然笑出了声,情绪在奔溃的边缘跳脱,他恨不得蹦上天再掉入地,反复多次,让自己清醒过来!振作起来!
这时,他来到剔红缠枝古纹柜前,打开柜门,拿出里面一只上了锁的红木盒,然后坐到罗汉榻上。他将红木盒刚在矮木桌上,盯着这红木盒发呆,竟有些害怕打开。
他的手摸着锁头,犹豫挣扎了许久,最终没有打开,像是什么烫手物件般,重新放回了木柜中。
之后,凤筵屏退宫人,下令任何人不得进来,然后在屋中光膀打坐,自行冷静。这打坐的模样,颇有种在练什么能飞升成仙的邪术的感觉……
另一边,孟惊在临行前,去了趟明月宫。孟惊和冯扬简单说明了来意,就是希望武清莜去劝说陛下,令他放了牢中关押的大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