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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晚,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,以至于整夜未眠,直到天光亮,他起身踱步,更为烦躁不安。

好不容易熬过去两个时辰,晨曦的光洒落,凤筵推开房门,眯了眯眼,摆驾明月宫。他要问清楚,她武清莜是愿意留在宫中,还是离开这里。

明月宫。武清莜因为手疼,早早就醒了,此刻正嫣嫣得躺在床上,两只手包得像被蜜蜂叮过的八爪鱼,裸露在外。

久歌喂她喝了点红枣芝麻粥,替她擦干净嘴唇,犹豫着问道:“娘娘,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?您不是去找陛下了吗?这,手怎么成这副样子了?”

武清莜盯着床顶,发着呆道,“本宫也不知……”

久歌继续道,“陛下最近可有烦心事?”

武清莜摇头,朝堂之事他从来不说,她又如何知道。

“本宫虽然不知道,可是……”武清莜微微睁开眼,眼角不争气地落泪,她猛地抹掉,看向久歌道,“一定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情,或许是因为本宫,或许不是……”

武清莜惆怅道,“久歌,你替本宫收拾下行李罢。”

久歌不明,“娘娘,收拾行李做什么?”

武清莜疲惫地闭上眼睛,淡声道,“既然陛下不想看见本宫,那本宫就不让他烦心了。本宫准备出宫去武府看看。”

“也是,陛下将武府赐给了您,说到底是要去看看的。”久歌突然担心道,“可是娘娘您伤成这样,出宫的话,会不会不舒服?”

武清莜道,“无碍。”话音不容反驳和质疑。

于是,久歌点头道,“娘娘您好好休息会,久歌这就去收拾行李。”

接下来就是,凤筵刚踏入明月宫,就看到久歌正在收拾行李,还一直说“出宫怎么怎么样”的话,而武清莜虽然虚弱地躺着床上,却笑得很开心。

因为出宫而笑得那么开心的武清莜。那抹灿烂的笑容,刺痛了凤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