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众人得了吩咐,鱼贯退下。
乔琬朝白公公使了个眼色,他慢了半步,待众人退出去,才道:“娘娘,有何吩咐?”
乔琬道:“殿下今日头疼又犯了。”
白公公一惊,太子的头疾总是伴着噩梦,平时倒是少在白日里发作。他立刻望向太子:“殿下,可要施针?”
“我若说不必,太子妃娘娘答应么?”荣谌笑了一声。
乔琬现在倒有些不习惯太子的温柔,她竟觉得方才雷厉风行的模样,才是他本来的面目。
“殿下、娘娘稍候,奴婢去取针。”
白公公退下了,乔琬才忧心道:“殿下,银针止痛终是治标不治本,柔安见您平日并未用药?”
荣谌道:“也是用过药的,只是一直难以根治,如今不敢常用。”
乔琬品了品“不敢”二字,轻轻叹了口气。
荣谌握着妻子的柔荑,上面的血迹已经洗干净,掌心依旧是一片密密的被她自己掐出的甲痕。
“今日可害怕?”荣谌问。
乔琬摇头:“殿下,说起来您别笑话柔安。我昨夜便想好了,为了东宫,不可错放一个。”
荣谌却依旧淡淡问道:“杀人你也不怕?”
乔琬心想,这也不是她第一回 杀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