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谌见了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顺手拿起纸片凑到灯前烧了。
“去查,不要惊动左金鳞卫,也别那么快让他死了。”他说。
几人屏气凝神,低头应喏,便告退离开。
乔琬蹙着眉,还坐在灯下失神,她心中惊涛骇浪,既是悔恨,又是不知如何该与太子解释。
“河道?”荣谌问道。
乔琬回神,笑了笑:“柔安听闻今年春汛都淹了城内的商铺,只想若是雨入夏还不停,只怕夏汛更霸道些。”
荣谌有几分审视地望着妻子,她鬓边钗的坠珠被灯光映在颊边,衬着她苍白的小脸,可怜可爱。
荣谌坐下,不再多问,柔声道:“可吓到了?”
乔琬咬唇道:“都是柔安的错,我不该在书房胡乱书写,更不该留下把柄。”
荣谌伸手,拨弄了一下妻子鬓边的坠珠,只道:“别担心,你正好又能整治一批内侍呢,这下可在东宫横行了。”
乔琬没想到太子非但没有怪她疑她,反而还有心情打趣,不禁怔怔抬眸。
荣谌笑了笑,依旧温润如玉:“婠婠别怕,也别想太多。”
下了一夜急雨,第二日倒是放晴了。
恰这日是昭王大婚,惠妃娘娘这下也直道是钦天监吉日选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