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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佩姑姑行了一礼,道:“春水方才去文绮阁检查门窗,见到负责洒扫的秦艽在熏炉前掏捡纸片。春水和掌书手下的宫人将秦艽直接押送回来了,奴婢命人通知了白公公。殿下与娘娘可有吩咐?”

乔琬听到“在熏炉前掏捡纸片”,忍不住站起身来。她只觉得仿佛浑身的血都被抽干,耳鸣目眩。

荣谌见她面色都变了,忙揽住她:“婠婠,别生气。”

乔琬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时松懈,竟是在东宫内差点噩梦成真。都怪她自己!

“殿下,柔安无事,只是起身得太急了。”乔琬笑道。

那边白英也已经匆匆进来了,本来他是候着太子用了膳,再没什么吩咐才离开。哪知刚吃了口点心喝了半盏茶,就出了这等事。

白英垂着头,他身旁的一个小黄门也躬着身。那是白英的徒弟齐绶,之前这个秦艽就是白英打发他照看的,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,齐绶没有当场发抖已经很有几分他师父的风范了。

荣谌没有问秦艽是何人,只是问:“他掏捡了什么纸片?”

清佩姑姑与白英对视了一眼,道:“纸片被春水夺了,带在身上,还未拿出来。那小黄门身上就等着白公公带人来搜了。”

荣谌见乔琬面色发白,只当她第一回 在宫中遇到此事,便问她:“你可要亲自审?”

乔琬摇头,只是道:“看看他掏捡了什么,身上可还有夹带。”

不多时,外面呈了一张纸片进来。

白英带着小徒弟齐绶进来,跪下道:“启禀殿下、娘娘,只有春水夺下的这张纸片,秦艽身上并没有其他夹带。”

清佩姑姑举着托盘到了近前,乔琬只看一眼便觉得眼前发黑,那未燃尽的纸片上赫然有“河道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