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柏一面说,那小黄门秦艽一面跪地磕头。
乔琬点点头,这样的人倒也安静得用,留在文绮阁无碍。或许前世太子也是想他清净,又是受了恩的,后又送去长春宫。
如今文绮阁虽摆设与漱玉轩的书房相似,也有几支熟用的笔。但乔琬还是会想起在窗下打络子的疏影与默默研墨的秋山。
“怎么不见春水,她今日在做什么?”乔琬问道。
清昼笑着答道:“春水最近跟着司则学习宫规礼仪,只可惜去了一个王司则,她怕是赶紧找另一个多学些。”
乔琬笑道:“你倒是有心促狭。”
清佩姑姑手下的宫人与清昼、春水都已熟了,黄柏性格更是与春水有几分相似,她也道:“娘娘,春水这几日也在学文习字呢。”
春水从前虽有牙婆教养,但也只会一些看些简单的文书、账簿,如今倒是有心和正经考进来的女官多学一些。
“甚好,”乔琬道,“下回我练字的时候别忘了也把她叫来。”
晚间,太子回宫时只当万事不知,还问乔琬白日里整治三司如何。乔琬自是细细说来,还趁殿内无人时,说了自己在文绮阁时的所思所想。
奇怪的是,今日太子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调侃提点她。
“殿下,可是柔安做的有哪里不好?”乔琬瞬间气弱了下来,“是我不该直指琼华宫?”
荣谌摇头,只是道:“你做的很好,一直都很好。”
乔琬在他身旁坐下:“那,可是殿下今日心情不好?”
荣谌握着她的手,慢慢地将她拥入怀中:“说不上好,也说不上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