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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当着围场一众随行官员说出,已是极重了。康平伯府如今在御前彻底失了圣心, 更别提储君那里。

虽在一些府上看来, 沈昱、沈晗此举不过是小孩家的泄愤, 并不是真想要伤那柔安县主的性命。但是康平伯家的一双儿女却忘了,他们要动的不再只是侯府的柔安县主,而是未来的太子妃,只能说是糊涂至极。

因府上出事,今日宣宁侯与乔瑛都告假了。乔琬不久后也知道了左金鳞卫查出的证言。

“当真奇怪,”乔琬道,“为何空翠会有沈晗题诗的帕子?若真要害人,沈晗绝不会用此传递物品,只怕这帕子早已被人私藏了起来。”

“但这是那丫鬟唯一咬死的物证,还细说了自己全家如何被拿捏,又如何被沈家小姐指派跟着那个柳姨娘。”乔瑛道。

乔琰想了想:“我觉得镇抚使大人说的有理,如今那三人互相指证,但最终也不过是沈公子与沈小姐中一人为主谋罢了。沈小姐如今吃亏在有一方帕子被当做了物证,我猜康平伯府定是会舍弃她。”

以乔琬对康平伯府的了解,自然也知是这样的结局。

乔琬不禁想起空翠来,她记得当时沈晗身边四个丫鬟,咏絮与空翠最是要好。沈晗一心习文,而咏絮因是犯官之女入的奴籍,原有几分诗才,很得沈晗的看重。

不论多久,乔琬都很难忘怀自己知道所谓的“柳姨娘”就是咏絮时的心情。她愤恨的是友人与丈夫的隐瞒和背叛,但她对那位曾经娴静柔顺的“柳姨娘”却是有过几分复杂的惋惜。

听着如今的证言,前世沈晗想用柳姨娘搅乱伯府后院,如今又是利用空翠来挑拨沈昱与柳姨娘的关系?

乔琬心中暗笑,她前世查那柳姨娘时尚未抄家,倒顺着空翠说过她与咏絮是同乡的方向查过,想知道咏絮究竟是哪家后人。奈何后来因为变故,此事搁置了。但或许,空翠与咏絮尚未入府时就相识了。

乔琬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