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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三箭之辱?”康平伯才问,就有小厮送了茶盘上来。

竟是冷茶与隔夜干瘪的点心。

“这是何意?”伯府随从怒道。

那小厮只是赔笑:“秋日风凉,大人恕罪。要不,小的再去换一盏来?”

康平伯摆手,只知此事怕是难以善了。

硬是又坐了一个时辰,宣宁侯府的人来了,那左金鳞卫的人也来了。

来人身材高挑,眉目冷峻,不说话时薄唇总是紧抿着,整个人犹如利刃出鞘,透着一丝锋芒。但他脱了斗篷坐下说话时,又收拢了这气势。

“正巧二位今日都在此处,”凌峻道,“太子殿下上午还要伴驾,便命我亲自跑一趟。今早已是审清了此事……”

“康平伯府丫鬟空翠交待,她全家的身契在沈晗手中,为此她虽跟着长公子房中的柳姨娘,但依旧为沈晗做事。前日沈晗吩咐她到伯府贿赂马夫时,将野棘子藏到柔安县主的鞍鞯下,届时惊马只需说是前日在灌木蹭上了野棘子。”

“若事情败露,便一口咬定是长公子、柳姨娘与柔安县主有旧怨即可……”

康平伯只觉得心头一震,整个人有些恍惚。他几乎是凭着本能道:“大人可有证据?别是严刑逼供才好。”

凌峻一笑:“教她认马的纸条已被烧了,这空翠倒是留心,收起了这方包野棘子的绣帕。上头一句诗确是府上小姐的笔迹,若这方丝帕都能流落他人之手,那凌某无话可说。”

他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来,确有一句咏春之诗,透出几许少女怀春之意。

康平伯知道那是女儿字迹,但是她怎么可能用这方帕子去包害人之物?只怕是那空翠早就偷拿了帕子,想着要挟陷害才是!

凌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,轻声道:“伯爷,此事确是府中犯下。如今你府上一儿一女皆在翠微宫地牢中,要和如何选择,东宫不会干涉……”

说罢,他便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康平伯,起身向一旁饮茶的宣宁侯道:“侯爷,话已带到,卑职先走一步。今日围猎之后,太子殿下会亲自拜访,再议此事。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