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琬心神一震,深埋的痛楚告诉她,不够,这还远远不够!
宣宁侯瞪了小儿子一眼:“别瞎说,这是左金鳞卫行事。”
乔琰自知失言,连忙告饶。
众人陪乔琬坐了一会儿,清佩姑姑带着安神汤与霜清一道来了。
见乔琬乖乖饮了汤药,又有东宫的武婢守夜,众人这才安心回房去。
松云围场的行宫在松涛之下,题作翠微。
往常翠微行宫最冷清处,便是形同虚设的地牢。没想到今夜这里却是热闹。
一个眉目冷峻的年轻人端坐在刑房前,听着里头的哭嚎惨叫,面不改色。
不多时,只剩下哀哀的哭声,就见一位校尉前来回话:“大人,和先前招的一样,只说是她老子娘的身家性命都在沈昱手中。”
夜寒露重,只穿着单衣的沈昱伏跪在地上,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,只瑟瑟发抖道:“这位大人,小的只是随口胡诌,并没有真的要加害县主之意啊!”
另一间牢房内的沈晗已经吓懵了,身为女眷她多了件斗篷,但依旧小脸煞白,口中喃喃道:“都是玩闹,只是玩闹而已……”
那校尉又道:“那丫头说,也是想为了柳姨娘出气。但用了刑,又说是沈小姐指使她这么做。”
“柳姨娘?对对对,柳姨娘,一定是她指使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