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噤声!”方芙扯了扯她的袖摆。
乔琬也道:“必是不会。”
她十五岁那年也如她们一般,做事或许只凭喜恶。但心中有行事的尺度,平日里有家人指点,外出时有随侍提醒,多不会犯错闯祸。
可跳出这些再来看,这世上许多事与喜恶无关。诚如今日东宫选妃,若真有所需,娶的是刘阁老家小姐还是程阁老家小姐,又与喜恶有什么关系呢?
“罢了,左右也与我们无关,不如摆了笔墨来画画。”
三人一时不想再走动,便传宫人送了纸笔来。
乔琬幼时曾与二哥一起学过丹青,被老师赞过有些许灵性,因此第一个画完玉华池春景。
而祁纨还咬着笔头画工笔牡丹,大呼自讨苦吃。
乔琬略坐了片刻,只感春风中桃花酿迟来的微醺,道:“我也想回长春宫歇息一番。”
方芙在和芍药圃较劲,头也不抬道:“你且去吧,出宫时遣人来说一声便是。”
乔琬下了堆秀高亭,不多时,一声娇呼叫住了她。乔琬回转,见一个身着丁香襦裙的娉婷少女立在不远处。
来的不是旁人,正是康平伯府家的女儿,她前世的小姑沈晗。
乔琬不禁诧异,今日是怎么了,竟是前仇旧怨扎堆来了。
“婠婠,你今日真是叫我刮目相看。”沈晗上来便打趣道。
宣宁侯府与康平伯府也是世交,只不过宣宁侯为前朝簪缨世家,而康平伯在高|祖起兵时乃是宣宁侯麾下部将,后因军功封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