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……
大殿中的一个角落,谢无妨看着场中呼延译的背影,目光凉意渗出。方才他本想开口,却忽然想到除了他自然还有人不愿意小姑娘受委屈,便没有出声阻止,只是看着那皇子的眼神,愈发冷了。
呼延译明显没料到这一出,他眯着眼睛,看向了姬九祯:“国师大人?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齐西蕴暗暗咬了咬牙,面上也不太好看。
她转头看向姬九祯,控制着情绪道:“国师大人,呼延皇子可是代表抚化来我们大绥送礼的,这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 ……”
还特地在“代表抚化”几个字上加了重音,暗示他拒绝可不只是拒绝一个皇子,而是整个抚化。
若是让呼延译扫兴而回,到时产生的后果,不堪想象。
姬九祯冷笑一声,全然将齐西蕴的话置若罔闻。
“要人可以,但唯独她不行。”毫无商量的余地。
呼延译十分不悦:“国师大人这是要和我抢人吗?”
姬九祯此时心情极差,丝毫不愿意再维持往日的温和,他扯着唇角,眸光森寒地低笑一声,“她就是我的人,还需要抢吗?”
齐西蕴又扬声重复了一遍:“国师大人!”
姬九祯终于将目光堪堪施舍她几分,寒声道:“怎么,女皇陛下是想替臣做这个好人么?”
他的目光实在可怕,让她几乎要从心底里升出恐惧的心思。
不知是怕被看穿什么,齐西蕴移开视线,深呼吸着狠狠咬了下舌尖,才勉强恢复正常。
场面的气氛霎时间跌到冰点,经历过两次的大臣们僵硬着身子,没有人敢出一丝大气,纷纷在心里叫苦不迭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