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苍天厚土请鉴,我风雨满怀,一无所有,唯剩真心,愿交予身旁之人。从此山河拱手,爱意众昭,生死不惧,仅此祈上。”
她的心随这一字一句融化软作一池春水,眸中万紫千红开遍,只剩她一人深嵌骨髓与魂魄,那是她的一切。
世间风景万千,也不及她此刻柔情。
次日,天光乍暖。
时逢笑贪睡,临近午时才起身,睡在床里侧的唐雨遥早就醒了,正单手托腮,细细看她伸懒腰,她伸完懒腰也不急着起床洗漱,而是转过身又将人揽入怀抱,埋头唐雨遥颈窝处,贪婪地蹭了蹭。
“醒了就起。”唐雨遥似笑非笑地推了推她肩膀。
她不依不饶,又用额头往人身上拱了拱,唐雨遥拿她毫无办法,只能由了她去。
二人正在暖意十足的被窝中腻歪,忽听窗外有女子咳嗽不停。
时逢笑蹙眉,立即翻身穿鞋要往外去,唐雨遥爬起来拉住她的胳膊,急忙从旁取下御寒外衣给她披好:“慢着些。”
她们一起出了房门,就瞧见容韶扶着院中大树猛烈咳嗽憋红了一张脸,颊边染着凌乱脏污,而不远处,雪地里扫开一片露出石子地面,她支的铁锅里咕噜咕噜熬着粥,火灭了,浓浓黑烟腾空而起。
时逢笑顿时捧腹笑起来:“容韶,你作甚不在伙房熬粥?哈哈哈!”
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容韶好不容易缓过来些,闻言朝她翻了个白眼。没好气的扔了手中烧剩一半的柴火,道:“粥好了,你去盛。”
唐雨遥从后面拽时逢笑的胳膊:“我去盛罢,你将衣物穿好,梳洗后就能吃了。”
时逢笑抬手捏她的脸:“哪能让媳妇儿动手。”
容韶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,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“喂!你们是看不见我吗?”
时逢笑和唐雨遥昨日溜出去城中玩,子时才归,容韶气不打一处来,直道:“昨日让你修缮伙房,那里漏水根本生不了火,你都当耳边风,今日且看着吧,午饭也别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