层层抽丝剥茧下来,唐雨遥便熟识那块令牌,而今在南地重现,让她不由得满腹疑问想要得出当年真相。
唐雨遥幼年时,其实是见过类似的令牌,那时候她母亲有一位金兰姐妹,姨母每次和母亲密会总会倚在她的摇床边逗她玩耍,那时候她不过两岁,并无甚记忆,今日在摊头看到那块令牌时,突然揭开了她幼时记忆深处的画面。
她曾经隔着摇床抓过姨母胸前的压襟,那块令牌则被她窜在压襟流苏之上。
后来光阴斗转,她在再也没见过那位姨母,随着年龄增长记忆模糊,她早不记得眼前妇人,透过斑驳年岁,姨母风华不在。
唐雨遥孤零零站在那里,听妇人兀自道来当年事,思绪万千,无从应答。
有风轻轻吹过这一老一少的脸庞,妇人似乎是畏寒,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,见唐雨遥久久不出声,便自顾自接着往下道。
“你是不是想问我,为何让出门主之位,你母亲与我情逾手足,为何她出事我却坐视不管,你是不是还想问,后来你被追杀之事,我是否知晓?”
唐雨遥的手在蓝衣宽袖中握紧,没答是,也不答不是。
妇人又道:“这牵扯到一桩小辈不知的秘辛,当年,我是怨过你母亲的……我自小长在宫中,并不知自己身世,后来阴差阳错才知道,我不是蓝如英从战场上捡回去的孤儿,我是有家人的……”
说到此处,她停顿了片刻,似乎那段往事对她而言分外痛苦,她的目光中有了隐忍的血色。
唐雨遥也不催促她,安安静静地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