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下,是朕代月华打的,她不忍心下手,但是朕可以。朕最后说一遍:你有今天的一切,全都是咎由自取,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”
常凌烟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,下身的裙摆上已经有殷红的血迹蜿蜒而出,染红了明镜一般的青石地面。她不禁大骇,花容失色,捂着小腹哀声央求:“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。”
陌孤寒冷冷一笑:“朕再最后说一遍,你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朕的。”
“是谁?”常凌烟强自忍着腹中剧痛,柳眉紧蹙,有气无力道。
“你确定你想见见他?”
常凌烟脸色苍白如纸,已经逐渐变得透明。她不想见,不想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,但是,她又不想一直稀里糊涂的被蒙蔽。
她坚定地点点头,咬牙切齿:“见!”
陌孤寒轻叹一口气,扬声对着候在殿外的荣祥道:“带密室里的人进来。”
门外荣祥应声,然后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进来,门口的阳光一暗,被一个人影挡住了门口的阳光。
趴在地上的常凌烟做了生平最让她后悔的一件事情。她猛然间扭过头去,缓缓抬起了脸。
因为那个人是背光而立,所以坐在最里面的褚月华看不清那人究竟是什么样貌,口歪眼斜,还是满脸疤痕?她也按捺不住好奇,可是,陌孤寒很快就身子一闪,挡住了她的视线,低声温柔道:“别看!”
月华只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,然后是几乎翻江倒海一般的呕吐。
陌孤寒将她搂进怀里,用略有薄茧的大手摩挲着她如缎一般的秀发,不愿意她抬脸去看那个据说满长安城最丑陋的男人,也不愿意去看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常凌烟。
常凌烟一直在吐,吐得昏天黑地,就像是月华那日见她勾引陌孤寒,两人在清秋宫的床上翻滚一样的恶心。
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人在床上肌肤相亲,颠、鸾倒、凤的过往。那时候,她被蒙着眼睛,心里是满溢的欢喜与缠绵。
那个男人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,闷头使用各种不堪的下作手段折磨她。
陌孤寒说:“你若是敢摘下面巾偷看,朕就把你丢进豹子笼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