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皇上还不明白凌烟对您的一片心思?苍天可鉴!”
陌孤寒深以为是地点点头,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之上,这些时日的忙碌的确令他身心俱疲。原本是不想这样着急处置常凌烟,可惜她自己不知好歹,撞上刀尖上来。
他将手里的信封冷冷地丢在她面前:“这就是你对朕的一片心意?”
常凌烟看到那个熟悉的信封,已经变了脸色。她颤抖着手将信封从地上捡起来,勉强牵扯一下唇角:“妾身,妾身”
“朕竟然不知道,朕的廉妃有这样大的本事,手竟然伸进了朕的朝堂之上,直接下了一道圣旨给朕的钦差大臣。朕果真是小觑了。”
常凌烟被廉氏书信撺掇,平素有下人恭维,已经是嚣张习惯了,自己并未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,觉得这托个人情,法外开恩只是寻常事。
如今见陌孤寒冷声嘲讽,方才心里一颤,连连磕头道: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是妾身不知轻重,是妾身一时糊涂。”
“原来廉妃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做不得的。朕还以为,廉妃只是嚣张习惯了,过于地愚笨无知呢。”
陌孤寒愈是轻描淡写,常凌烟愈是感到惊骇。她磕头如捣蒜:“皇上饶命,妾身再也不敢了。妾身只是觉得皇后姐姐乃是六宫表率,所以事事皆以皇后姐姐为楷模而已。”
陌孤寒这些时日朝政繁忙,委实辛苦,而且局势多少纷乱,分身乏术,所以许多事情都交给月华处理,朝政上的一些事情也不避讳月华。
对此太后与泠妃等人自然背后多有非议,指责月华参政。
若是常凌烟聪明一些,认罪求饶也就罢了。但是习性难改,这样的关头仍旧不忘攀扯月华,陌孤寒顿时就怒了。
“呵呵”他冷笑一声:“你想跟皇后比?”
常凌烟低垂着头:“凌烟不敢。”
陌孤寒站起身来,一步步走到常凌烟跟前,在她跟前站定,居高临下:“你不敢?这世间还有你常凌烟不敢的事情吗?”
常凌烟抬起一张楚楚可人的脸,泪盈于睫:“皇上这是什么意思?凌烟自认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招惹皇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