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宫人全都噤若寒蝉,大气也不敢出。
这术法阴狠,不仅被施刑的婢子痛不欲生,一辈子也就毁了。主要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,被人当众扒了裤子,五花大绑地绑着,坦露出下身被那些腌臜的婆子、阉人围观亵玩,闭了门户,莫说以后嫁人,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。莫如就赏一个痛快,也好过受这样的屈辱。
香离就凑趣也跟着谄媚地笑:“鹤妃娘娘肯定会感激您帮她教训这不守本分的丫头的。”
常凌烟出了一口气,心情大好,漫不经心地摩挲摩挲自己手上的戒子:“可惜,早就跟皇上约好共进午膳的,可莫耽搁了。”
一拧身子,裙摆在纤歌面前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,不屑地嘀咕一声:“东施效颦,以为自己打扮成这幅贱样就能吸引皇上留心么?白日做梦。”
香离狐假虎威地“嘁”了一声,也扭着腰肢追上去。
纤歌怒目圆睁,恨得咬牙切齿,目中一片狠毒的怨气,恨不能毁天灭地,与香离常凌烟同归于尽。
当鹤妃听到纤歌出事的消息,匆匆忙忙地赶过去的时候,也只能看到纤歌手脚被缚,嘴巴也依旧堵得严严实实,正在挣扎哀嚎,浑身抽搐,汗如雨下,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浸湿了。
鹤妃心疼地想将她搀扶起来,却无从下手。
她几乎目眦欲裂,咬牙切齿地恨声道:“廉妃她也欺人太甚!”
负责行刑的人“呼啦啦”跪了一地。
“还不赶紧放开她!”鹤妃愤怒地叱骂:“你们如何就能下得去手?”
一个婆子战战兢兢地道:“娘娘,暂时放不得,姑娘会痛得咬舌自尽的。”
纤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,面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,凄厉地“呜呜”惨叫,眸中满是央求。
鹤妃正欲拿开她口中布团的手顿时一滞,也是瞬间泪如雨下:“纤歌,答应我,一定要坚持住,本宫这就去请太医来给看看,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平白受这样的委屈,置之不管的。本宫尚且将你当做亲姐妹一样厚待,她常凌烟凭什么这样狠毒?”
纤歌手足被缚,皆不能动,只能拼命摇头,望着鹤妃哀哀相求,眼角的泪淌出来,便与汗水融合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