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妃也是泪如雨下,不忍心再看,回头怒斥行刑的太监:“还愣着做什么!赶紧想办法!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痛死不成?”
太监婆子们也傻了眼,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,纤歌竟然是鹤妃的人,也只当做又是常凌烟惩戒宫里不听话的下人。这些时日,他们已经习以为常,所以连打听都没有打听,只是感慨唏嘘了两句,就将纤歌不由分说绑在了行刑的长凳之上,按照常凌烟的要求,直接动了刑。
这些人天天掌管刑罚,心就像石头做的,看到纤歌被堵了嘴巴,挣扎哀鸣,也忍不住动容,下手的时候还留了情。
鹤妃一发威,几人心中一凛,结结巴巴道:“办法也不是没有。”
“那还不快点!难道本宫说的话都不管用么?”
廉妃是娘娘,这鹤妃也是娘娘。
皇上跟前如今尚且两碗水端得四平八稳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,哪敢不听?
慌忙道声“得罪”:“娘娘暂请移步。”
鹤妃不放心地看一眼纤歌:“纤歌,听本宫的话,你一定要坚持住,千万不能有事。”
纤歌痛得直抽搐,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,一片黏腻,眸中仇恨的怒火熊熊,几欲喷发出来,将一双眸子燃烧成赤红的颜色。
鹤妃抹了一把眼泪,不忍再看,扭身去了外间。
一盆盆清水端进去。
里面纤歌沉闷的叫声自喉间溢出,撕心裂肺,闻者动容。
外间的鹤妃也压抑不住啜泣声,一再劝告:“纤歌,顶住,坚持住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里面的声音骤然低了。
等到纤歌被人从里面抬出来,安顿回悠然殿的时候,昏迷又痛醒,已经反复不知道多少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