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隐轻啧一声,坐进车里的时候把明妫固定在怀里,“再动就把你扔路边。”
没什么威慑力的威胁,烂醉的人听不见。
一路上明妫也没怎么安分过,一会说要喝水,一会说想吐,一会又闭着眼睛说好困。
贺隐耐心十足,一一满足醉鬼的需求。
“好难受。”明妫扯了扯衣领,浑身发热,头还疼,轻声嘀咕了句。
贺隐听清了,把明妫的手扣住,衣领理了理,低声问道:“哪里难受?”
明妫没回答哪里难受,依然嘀嘀咕咕重复那四个字,“好难受啊。”
贺隐指腹微凉,贴在明妫的脖子上摩挲了下,故意引导,“因为酒喝多了才难受的,下次还要不要喝那么多酒?”
这句明妫听清了,在贺隐怀里摇头,“不要了,不喝了,太难受了。”
贺隐轻笑,亲了亲明妫的额头,哄着,“乖点,我们马上到家了。”
车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,道路两旁的霓虹彩灯的光晕投射进车里,忽明忽暗。
明妫的酒没醒,人也醉着,说的话却目的明确,带着委屈的控诉,“说想我你怎么不回来,我今天……我今天好高兴啊,可是你都不知道,你为什么还不回来?”
她甚少这样,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惯会撒娇,但在外人面前,明妫永远高傲冷淡疏离。
这种软糯的声线和柔软的撒娇,只会对一个人表现出来。
贺隐知道明妫话里的人是谁,他的情绪从来就不受自己控制,全凭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。
“谁不回来?你在等谁?”贺隐的嗓音暗哑到了极点,心里无比紧张,却又控制不住期待着明妫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