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旁家事倒也是精彩,可到底是自家发生的算作丑事,陶瀚远还真没法用精彩来形容,震惊肯定是真的。但,他与陶光启这个大伯感情本就一般,毕竟大伯连亲儿子都不喜,侄子也就那么回事了。
听到他行此等事,也觉得妹妹用精彩来形容,这幸灾乐祸的语气,也没什么不妥。
毕竟,他跟陶益靑感情好,谁又不偏向自己亲近的人?何况,此事从头到尾,错都在大伯。
“那祖母一定很难受吧?”虽然是祖母跟大伯母去圣上跟前陈情,可陶瀚远方才去见祖母时,觉得她精神头并不好,“我看着祖母憔悴了许多。”
冯氏点点头,“遇上这等事,你祖母心里肯定难受。”手心手背都是肉,偏一边的肉要咬死另一边的,夹在中间的骨头何等疼痛。
“可你大伯父实在太过分,你祖母同意你大哥哥袭爵,把他赶出府,也没有放弃他,算是另一种保护了。不然就你大伯父做下的那些事,都犯了圣上的忌讳,将他贬职至贫寒荒芜处为官,死在任上都极有可能。”
这些自然是陶玉琅后来与冯氏讲的,她也才知道大伯子居然犯到了圣上的忌讳。若说此事不捅出来,陶光启自己慢慢筹谋,瞒过圣上耳目,也有可能,可那样的话,倒霉的就得是他们府里这些人了。
大伯子那人的心性,外面那杜兮娘,都让冯氏觉得这两个不是容人的性子,届时首当其冲青哥儿落不好,他们这些与青哥儿亲近的也得招了大伯子他们的眼。
如今这样才好,冯氏都觉得自家闺女发觉此事正是时候。
“也是大伯该,偏巧让晋王也看到了,便是想瞒他也瞒不住,”冯氏觉得肯定是大伯子前头做的太过,招了天眼,毕竟当年前头大嫂病故,就有大伯子跟外头那个杜兮娘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