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会被她误会,他却不愿说明真相,自嘲地想,左右也被她认定为恶人,也不差这一件事。
梁竹音一张脸红的像那熟透的石榴,她从未想过在夫君之外的人面前露出双足,眼下只得含着泪,颤抖着将足衣褪去,露出细嫩白净的纤足。她不敢看萧绎棠,下意识捂住脸伏在双膝上。
萧绎棠看着她那小巧的纤足,眼中渐渐柔和起来,温声命道:“将腿伸直。”
喜洁的他,却并未拿出袖中的绢帕,直接握住她那白嫩滑腻脚趾,轻轻下针。
“可能会有些酸麻胀痛,你且忍耐下。”手上传来的属于她的温度,这场面令他有些心猿意马,只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菱花针上。
谁知,随着他渐渐用力,却听得梁竹音咯咯的笑声。
他转头看去,见她笑中带泪,向他摇着头求饶,星眸中泪光闪闪,满是祈求,“殿下,臣知错了,太痒了……”说罢忍不住就笑,想要将脚抽回。
“别动,习惯就好。”他只得迅速固定她的脚裸,眸中随之也染上了一抹笑意。
梁竹音见挣扎无用,只得靠在软枕上下意识咬着手臂,强迫自己忍耐抵抗。这熟悉的动作,使得她在酥|痒之下想到解毒那晚的场景,顺势看向身前对着她的双足埋头下针的侧颜,突然间怅惘起来。
为何,偏生与他有了这些亲密无间的接触,并且都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。
她开始相信那些司寝与主君之间,因相处过密发生的一些事,被传扬出去后就变得格外旖旎。其实呢,就拿她来说,每次都是在尴尬与羞恼之下被迫接受着安排,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渐渐适应了酥|麻的感觉以后,昏昏欲睡之下,被略微疼痛的感觉惊醒,抬眼看去他正在收针。
“殿下,别处可还需要下针。”前日里明明是手臂,她今晚着实有些不愿手臂再遭到波及。
萧绎棠凤眸睃过她略有汗意的面颊,“你还想在何处下针?”话一出口,他觉得有些孟浪,遂握拳轻咳一声,又发现这双手方才摸过她的玉足,顺势尴尬的放下。没话找话:“回京途中或许有人会找上门来,迫使你说出我如何罢免凉州太守一事。”
梁竹音立刻警觉起来,“那臣……”她见萧绎棠并未直接告诉她该如何回话,便知他有心考校。
略一思索,她试探着应答,“臣便说,那张太守主动要求禀明一些事情,殿下不但准了,并且打算亲自审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