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又不能袖手旁观啊。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,是父亲的亲弟弟。对她,对她的一家人,是有恩的。
左鸢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这时候,她又想到奚何初。她记得奚何初的父亲好像在某部门工作。她不敢奢求对方帮忙,但是探听消息应该还是可以的。如果她不能探听到有效的消息,父母那边她也无法交代。
想到这里,左鸢立刻给奚何初打电话。“不好意思,这么早打扰你。”“不打扰,我早起跑步呢。说吧,什么事?关于你叔叔?”
左鸢简单地把目前的情况告诉奚何初。不等她开口请求,奚何初就说:“你别着急,我马上回家找我爸,看他是否有办法。”左鸢说:“那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奚何初说:“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,中午十二点之前,我一定给你电话。”
左鸢的心宽了宽。她立刻起床,洗澡,换衣服,然后打车回家,正赶上父母吃早饭。一夜之间,他们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左森问:“是不是小淼那边有消息?”左鸢摇头,将左鹂的行李放在沙发旁边。“小鹂这几天住在我们家,今晚放学她自己会过来。”
左森叹气说:“就让你婶婶去活动吧。我们不认识人,也帮不上忙,只能帮她照顾小鹂。如果她需要钱……”
“爸爸!”左鸢打断父亲的话,“现在不是钱的问题。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但是我想我们应该明白,叔叔他的确做错事了。如果检举信的内容是真的,我们谁也救不了他!”
沉默,长久的沉默,令人难熬的沉默。
叶萍说:“今晚小鹂放学,我去接她。”左鸢点头说:“好!今晚我也回家吃饭。”
左鸢又赶到浪潮上班,她今天还有很多工作呢。忙到中午,任浩歌和小林叫她出去吃午饭,她也没去。她怕在外面不方便接听奚何初的电话。
奚何初是守信用的人,十二点差三分的时候,电话来了。
左鸢问:“怎么样?我叔叔现在怎么样?”奚何初说:“你叔叔目前还在警察局,估计最迟明天会移交纪检委。”左鸢问:“那就是没希望了,是吗?”
奚何初说:“左鸢,我们这么熟,我也不瞒你。我父亲一听是这事,就说沾不得沾不得。他不方便直接出面,他是托以前的下属帮忙打听的。还有,这种事嘛,怎么处理,你应该也有耳闻。吞多少,吐多少。这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
左鸢挂掉电话,坐在椅子上呆了呆,向曹主任请假,然后打车直奔警局,找陈敬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