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凌晖说:“杨阳小时候体弱多病,中心医院的儿科门诊,我不知道去过多少次。去中心医院的路,我闭着眼睛都会走。”
两人上路。在杨凌晖的亲切指导下,纪天舟开车驶过郊区的马路,再驶过市区的马路,最后来到市中心医院的停车场。
纪天舟说:“我记得邢鉴的资料显示她是一家私人小诊所的医生,并不在中心医院上班。”杨凌晖说:“而且她早就退休了。我估计是去中心医院看病吧。”
已经是中午,医院处于休息时间。挂号处的小窗口关闭,冷冷清清,连挂号的人都没有。
杨凌晖问:“希望她别回家了。”“去前台问问。”纪天舟说的前台是导医台。
导医台有两个护士。一个在打瞌睡,一个在玩手机。
纪天舟说:“您好!有位名叫邢鉴的病人,我们想问问她在哪科看病。”玩手机的护士头也不抬地说:“抱歉,查不了。”
杨凌晖将警察证伸到她的眼皮底下,遮住她的手机。这护士立刻抬头说:“请稍等!”在电脑上按了几下。她说:“今天没有叫邢鉴的病人来看病。”纪天舟问:“确定?”这护士说:“确定!五个月前她摔断腿,来过骨科打石膏。后来没有就医记录。”
纪天舟和杨凌晖,面面相觑。这护士以为他们不相信,忙为自己辩解说:“真的没有了,警察同志!我刚才不帮你们查,是因为医院有规定,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。我不是想帮她隐瞒,我又不认识她。”
打瞌睡的护士被惊醒,伸头瞅了一眼电脑,小心翼翼地说:“真的没有了,要不你们自己看看?”
杨凌晖说:“也可能是陪人看病。算了,去她家守株待兔吧。”
两人离开门诊大楼。杨凌晖说:“先去吃午饭,我对这里的餐馆特别熟。你想吃米饭还是面条?小炒还是炖汤?买菜加工也行。”
纪天舟望着对面的住院部大楼,有人匆匆与他擦肩而过,往住院部走。监控里的影像在纪天舟的脑海闪现。“邢鉴!”那人回头。杨凌晖也认出她了,不是邢鉴又是谁呢。
邢鉴停下脚步。“你们是?”杨凌晖说:“我们是警察,想问你关于叶晓玉的事情。”邢鉴说:“我看新闻,知道晓玉死了,真可怜。要不两位警官和我去住院部吧。我孙子想吃汉堡,我刚买来,怕凉了,小孩子吃不好。”
住院部的儿科病房在二楼。邢鉴拿汉堡进去给孙子吃。纪天舟在外面看见她孙子躺在床上,旁边有位年轻的女性照顾他,估计是妈妈。
一会儿,邢鉴出来了。“不好意思,让两位久等,小孩子不懂事,非要让奶奶喂才肯吃。”杨凌晖身为人父,见不得小孩子生病。这小孩子是剃了光头的。“什么病?”邢鉴说出病名,三人陷入沉默。邢鉴又说:“两位警官,想问我什么事,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