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听这声音,孙覆洲还以为接错了电话,平时只有刘承凛有这闲心会干催他上班的事儿
连李儒都来催他了,市局怕不是端了哪个通缉犯的窝点。
孙覆洲笔挺地坐直了,抓了抓后背:“你在局里啊?”
“不然呢?”李儒听到他不急不忙的语气,险些没举着电话报告吴局,“懒得跟你废话,我忙着呢,吴局说就给你十分钟。”
远在天边的吴局仿佛伸出了一只手,在孙覆洲心里的那根弦上乱弹了一通,余音萦绕,不绝于心,震得他脑子里翻云倒海,脚下生风。
十分钟不多不少,孙覆洲的脸上盖着围巾,蹬着自行车,冲进了市局大门。
李儒端着一本册子与他迎面相遇。
“早啊,孙副,挺精神的啊。”李儒的语气凉凉,似是要看他玩笑,一双丹凤眼挑得老高。
孙覆洲将围巾拢进衣服里,朝天掀了掀眼皮,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: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李儒斜了斜眼睛,扫了一眼局长办公室的方向:“我哪知道,吴局让我把你叫回来。”
孙覆洲做贼似的小声问:“他怎么说的?”
不等李儒回答,他背后就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,敦实地罩住了他的耳朵:“你怎么不亲自问我?”
孙覆洲心里一紧,立马给偷溜的李儒丢去一个眼刀子,然后缓缓地转过身,换上一副讨好的笑:“吴局!中午好!”
吴长海似是清楚他的性子,连忙摆了摆手打断他:“别贫,来我办公室。”
孙覆洲只好认命的跟了上去。
吴长海端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杯,嘬了一口,品了品,呸出了一点茶梗,随后抬了抬眼皮,打量了一眼孙覆洲:“你瞅瞅你现在混成这样,说我教过你,我都不好意思。”
孙覆洲深吸了口气,扯出了一个笑:“吴局,您这话说的,我确实没什么天分,当初您也说了,什么推理天赋,那都是小聪明,咱们办案还要多学习不同的侦查手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