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毒。”
乔琬不言语了,她只是望着太子,等着他继续说。
荣谌便不再逗她:“有毒的便是你所说的那一味香,安神香与天香引中诱发毒性的皆是它。但那花楼老板、西域商人与番僧都说自己无辜,只道当初进货时买入的是真香,不知如何混淆了毒香。只可惜天香引毒死了人,而那安神香也有损太后娘娘贵体,他们难辞其咎……”
乔琬忍不住握紧了缰绳,她颤声道:“太后娘娘如今可好?太医怎么说?”
“太后娘娘用那安神香的时日不多,如今将养着,待毒性慢慢散去便好了,你莫要担心。”
乔琬又问:“那后续该如何?”
荣谌道:“自然依照律法,该如何便如何。”
乔琬又不言语了,她知道仅这一句话,就定了许多人的生死。
她想了想才问:“那谷公公献香是何人引荐?陛下可会追究?”
太子并没有回答。
乔琬转头去,就见荣谌正望着那潺潺溪流。
“殿下?”
“你不必担心此事,父亲习惯了谷伴伴在身边,小惩大诫一番便是了,谷伴伴这回只怕是去了半条命还不止,”荣谌回过神,“而那引荐之人,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。”
乔琬觉得太子在避重就轻,他还有未尽之语。但她也知暂时不该再问下去了,此事定然无法善了。
乔琬只装作有些懵懂地点点头,突然道:“殿下,有雉鸡!”
说时迟,那时快。乔琬回首引弓,屏气凝神,一箭射中了一只七彩的环颈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