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晗攥紧了衣袖,死死咬着下唇,不敢再动。
荣谌看了一眼垂首静立的沈家兄妹俩,他并没有忘记,当初婠婠与他说的那句“康平伯嫡女与柔安有龃龉”。
“婠婠,再来一箭,你可能打断他的簪子?”
在场众人没想到向来温文有礼的太子竟会说出这样轻狂的话,都呆立无言。
乔珣作揖,不赞同道:“殿下,舍妹如此举动,实在无礼,应当严加管教才是……”
“无妨,”荣谌的语气依旧温和亲切,“不过是一些骑射切磋,沈家公子不会在意吧?”
沈昱此人最是善于钻营,此时会说什么呢?乔琬在心中冷笑。
果然就见沈昱满面笑容道:“殿下所言甚是,不过是骑射切磋,二公子不必介怀。”
乔琬见他如此,更是觉得厌恶反胃。
她二话不说,举弓搭箭,只将满腔愤恨化作飞箭,一箭就打歪了那支玉簪!
“好,好准头!”荣谌赞道。白公公也带着金鳞卫喝了几声彩。
只可惜乔琬的力气不大,那弓也轻。她又抽出一支箭来,瞄向沈昱的发间。
沈晗看得心惊不已,只觉得兄长像是人群中的一个活靶。
第二箭打得那玉簪几乎掉落,乔琬取出了第三支箭。
沈晗看着乔琬纤纤玉手中的弓箭,只觉得肝胆俱裂:“县主,求求你……”
第三箭,簪子碎了。
“殿下见笑。”乔琬只觉暂时出了一口愤懑之气,她放下弓箭,向太子露出一个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