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知晓及笄礼赞者一事,因而只自顾饮凉茶,听他们兄妹谈话。
乔锳却是不知情,他看向妹妹:“你今日见了谢家女郎?”
萧氏便说了赞者之事,叹道:“如今得了天子赐婚,婠婠身份有变,这及笄礼必是要大办的。只是委屈了你与谢家女郎的婚礼,不可再过多引人注目了。”
“无事,我本也不欲大办,”乔锳有些迟疑道,“只是委屈谢家女郎了。”
乔琬笑道:“大哥不必多虑,谢家姐姐极是通情达理、风趣健谈哩。她与我说,她的婚礼再是风光大办,终也比不过京中贵人。但是做了我的赞者,倒是玉京独一份,成全了她十余年的谈资了。”
谢家女郎的原话是,做了太子妃的赞者,竟能叫她做此生谈资。乔琬不敢轻狂自大,转述时略略改了几字。
乔珣道:“谢家女郎确是位通达之人。”
乔琰也笑道:“大嫂之言有趣!”
萧氏闻言放下心来:“我见过她几回,样貌、人品都是极好的。如今婠婠也这么说,我便放心了。”
“母亲相看的,自然极好,”乔琬道,“我与谢家姐姐一见如故呢,还与她说好了,待天气凉爽些再相约去城郊游玩。”
乔锳听母亲与妹妹这般说,只觉未来定是能家宅和睦,也放下心来。
谢家离京那日,乔锳也曾前去相送,远远见过谢氏女郎。不过那抹倩影原是个漂浮不定的念想,如一笔淡墨,这些年里只偶然浮现。如今妹妹这寥寥数语,倒叫他愈发心生期待。
宣宁侯府里其乐融融,二皇子却是阴沉着脸回了宫。
因今日出了宫,二皇子回来便先到琼华宫给母妃请安,被留了晚膳。
德康公主见他今日沉默寡言,趁惠妃不在殿内,忍不住刻薄了几句:“怎么,你可是在文会被人下了脸面?眼见着要娶那‘诗集’了,可别到时候连我那嫂嫂出的诗题都对不出来。”
二皇子原不欲发作,听德康又说到那日话题,终是问了一句:“你觉得柔安县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