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公公听了金麟卫来报,回到窗边桌前:“殿下,方才是二殿下派人想要接近柔安县主。”
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盏:“他今日出宫作甚?”
东宫掌左金鳞卫,诸亲卫、仪仗皆从此出。有时他们对皇城诸事的掌控,并不输给右金鳞卫。
因而此事白公公倒是知晓:“听说是京郊有曲水流觞之文会,今日开了宫门,二殿下一早便做文士打扮前往。”
太子嗤笑了一声。
荣谌当年也曾匿去身份参加过玉京的文会,遇到过几回沽名钓誉之徒。白公公只当太子又想起往事,说道:“今年没有开科,倒是没有各地举子上京,想来文会雅集也不够精彩。”
“二哥所图不止于此,”太子饮罢茶,起身道,“回宫罢。”
白公公跟在身后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殿下,您为何每次出宫都不肯现身与县主相见?”
太子停步,转身看向他。
白公公忙道:“奴婢多嘴。”他一时还未习惯太子这几个月来的喜怒无常,总将殿下当做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。
太子没有责怪他,轻声道:“只我一人想见她罢了。她见了我倒是拘束,不如让她在宫外的日子松快喜乐些。”
白公公心中一叹,见太子今日心情不错,他又想了个托词道:“若是七殿下在此,定要说殿下不懂追求女郎哩。”
太子只是笑了笑,同往常那样温声道:“白伴伴,是你不懂。”
白公公一哂,并不在意地说:“奴婢确是不必懂。”
乔琬还不知自己招惹了二皇子,她怀着又逢故人的喜悦回到府中。
今日恰好乔锳休沐,兄妹几人便一齐在清泰堂用了晚膳。宣宁侯府的规矩是袭爵后便分家,如今人口简单,倒也没有许多繁礼。但乔琰还是强忍到了饭后才问:“婠婠,你今日见了我们大嫂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