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西脸上并没有欢喜的神色,她拨开了面前的衣裳,与萧云谏的对视中,有无无奈。
“她们没与你说?”
“她们?说什么?”雁西并不高兴,得到这个认知的萧云谏,只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,神情不愉间,就连语气都有了一丝不耐烦。
雁西没有答话,而是俯身撩起了裤腿,腿上狰狞恐怖,明显异于寻常肌肤的痂痕,让萧云谏的怔在原地。
“你的腿?”他是当真不知,雁西的腿,竟伤的如此之重。
“那场大火,能够侥幸逃得性命已是不错,萧郎不会以为我还能毫发无伤吧。”雁西手指抚摸过痂痕,幽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嘲。
“能恢复成这样已然是万幸,至于蹴鞠,马球一类的,今生皆与我无缘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,都是我的错。”那扭曲的疤痕,落在萧云谏眼中,有些恶心,让他无法直视。
他抬头,望着雁西的脸上,面上带着些不知所措。
“这并不是你的错,是我扰了萧郎的雅兴了。”雁西好似并没有看见萧云谏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,她有些愧疚的开口。
“不,是我,若非我将你送去别院,又怎么会……”
“扑哧”雁西被萧云谏急切的告罪,弄得突兀的笑出了声。
也让萧云谏止了话,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雁西。“我是说错了什么吗?”
雁西摇了摇头,“只是觉得,这般你来我往的致歉,有些好玩儿罢了。”
雁西看着萧云谏露出愕然的表情,顿了一会儿,这才接着说道,“萧郎若真的想要补偿我一些什么,不如陪我去那边别院瞧瞧吧!我回京这许久,还未曾去过。”
“这……”萧云谏没有想到,雁西会提出这个要求,他有些犹豫,也有些害怕,害怕雁西会触景生情,亦或者在旧地的刺激下恢复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