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到全身颤簌的发抖,她摸到枕下的发钗,一扬手就冲着宁鞠衣刺了过去。
她后悔了,后悔这两日的自暴自弃,她眼下太虚弱了,轻飘飘的力道,根本就杀不了她。
果然,宁鞠衣眼瞧着不対,下意识抬手一挡,发钗撕裂了她的衣袖,未伤她分毫不说,下一秒雁西整个人就因为身形不稳,极其狼狈的栽下了床去,
宁鞠衣检查着袖口,未见受伤,这才松了口气,可落在雁西身上的视线,再无暖意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伤我。”她一脚踹在雁西身上,咒骂着,哪还有半点进门时的温婉模样。
雁西被动着承受宁鞠衣的力道,她咬着牙,使出全身力气,抱着宁鞠衣伸出来的腿,将她绊倒在了地上,然后爬到她身上。
手脚并用,直接上嘴,撕咬了起来。
宁鞠衣自不甘示弱,两个女子就跟乡野泼妇一样,厮打做了一处。
雁西绝食太久,流产后的身子也未能得到修养,虽说凭着心中的恨,拼着那股很精,一开始占了上风。
但很快就被宁鞠衣扳了局面。
更者,屋内的动静太大了,伺候宁鞠衣的婢女,听着不対,推门而入,看着地上两厢厮打的人儿,想也不想,上前抄起一个花瓶,就砸在雁西的后脑勺上。
雁西完全措手不及,身形一晃,两眼一闭,栽倒在了地上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婢女连忙将雁西推开,扶了宁鞠衣起身。
宁鞠衣摇了摇头,看着一股血渍,从雁西的发间流到地上,伸手试了试雁西的鼻息。
还好,有气。
既然还有出气的份儿,宁鞠衣不解恨的又冲雁西踹了两脚。
婢女这会也看到了雁西那张脸,脸上闪过惊疑,问向宁鞠衣,“小姐,眼下怎么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