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,雁西?”时安然犹豫的盯着紧闭的门,显然不放心的紧。
“我信萧兄,他定会护雁西周全。”时向晨同样担心着雁西,可他更信萧云谏的为人。
时安然见兄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咬了咬牙,只能先听了兄长吩咐,拨腿就往家宅跑去。
第12章
就在前头知州衙门聚满了瞧热闹的百姓,这后头厢院内,已得过府医医治的时雁西,此刻幽幽转醒。
她茫然望着雪纱的床帐,耳畔传来急切,却又令她陡然生惧的声音,“你醒了,太好了。”
是萧云谏,舌头的痛意,顷刻让雁西忆起她刚刚经历的不堪。
而偏偏,萧云谏不该提哪壶却偏提哪壶,他一脸愧疚蹲于床头,向雁西致歉,“是我一时失察,着了梁致的道,这才辱没了小姐,小姐……”
“闭……嘴。”那一字一句,皆戳在雁西的痛楚,她扭头,死瞪着萧云谏,一脸倔强,可泪却不受控制垂落成串,衬着那一脸的倔强苍白,可谓是惹人生怜的很。
萧云谏一时间亦是没能忍住,不自觉扬了手,试图替时雁西拭去泪水。
可时雁西眼前瞧着萧云谏只剩恶心,又怎么可能让他再碰,她一把拍掉萧云谏伸过来的手,忍着痛,“别…碰我。”
“是萧某造次了,小姐若实在不能消气,萧某愿以命抵还。”萧云谏看着落空的手,抿了抿唇,然后站起身来,从袖内掏出一把匕首,递向时雁西。
时雁西盯着匕首,仰头又看了看萧云谏,是他,是他打碎了她所有对未来的美好的幻想;是他,毁了她的一切。
她再也没办法和阿策在一起了。
时雁西一咬牙,挺直了背,一把夺过匕首,然后猛地冲萧云谏刺了过去,锋利的刃头,扎在萧云谏的胸口,很快就刺穿了萧云谏衣裳,割破了萧云谏的肌肤,鲜血立马沁润而出,脏污了衣裳。
可萧云谏,一动没有动,似乎真的把这条命交付给了时雁西,不管生死,无怨无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