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般刚烈的性子,萧云谏未能猜到,他目色沉沉,哪还有半分被情|欲蒙蔽失智的模样,稍稍整理了衣容,合上时雁西的衣襟,将她送榻上,转身推了门。
门外,榆树上,梁致倚在树干梢处,也不知从何处摸了把扇子,轻摇浅晃,听到门响声扭头瞟了一眼,神情古怪,语带调侃,“我道颜如舜华的萧大人为何半分女色不近,原来是不行啊!”
“她咬舌了。”萧云谏望了过去,并没有因为梁致的窥房,而显郁色,二人视线交错,他淡淡然开口,瞬间惊的梁致坐起了身,赞赞称奇。
“倒是个刚烈的,只是这样一来,怕是不好交代喽。”梁致折扇一收,指了指府外方向,话里话外说的是如今守在门外的时家人。
“这谎如何圆,就拜托侯爷了。”萧云谏看着梁致幸灾乐祸的模样,屈指做了个叩首的动作,显然对于梁致刚刚的刁难,可是记着仇的。
被萧云谏记仇,光是想想,就有些让人生寒,梁致忙收敛了表情,跃身下树,摇头晃脑的离了院子,远远的,只丢下了一句抱怨,“本侯可真命苦。”
门外,眼瞧着时雁西都进去一个时辰,还未曾有半分出来的迹象,叩了几次州府的大门,却没得半点回应,时安然急的直跳脚。
正试图走偏门之际,一个身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正是喻策,他神情慌张,呼吸急促,“向晨,安然不好了,官兵来了喻家,说是要抄没喻家家产。 ”
“怎么回事?”向晨冷不丁听到,怔了一下,连忙开口询问。
“说是我爹贪墨军饷……”
“时家公子,知州大人说是要提审喻公子,已经往府牢拿人了。”
喻峻话还未说完,一更为急切呼喊,直接盖过了他的声音,是州府与时家交好的衙役。
“你且快些,我得去升堂了。”衙役气都未喘匀称,匆匆丢下一句,便跑了。
只留下哑了声的三人,面面相觑。
这,一头两头的,竟然还堆一块来了。
还是时向晨率先回过神来,“安然,你立马回去将这两件事告知爹娘,我和喻峻先过州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