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远山眨了眨眼,涩然的一滴泪滑下,“那就是她自己走了。”
她还是对他死心了。
李远山扶在门框上的手紧抓,他身形晃了一下,又像走入夕阳的老人般回了屋子。
他佝偻着身子,以手掩面,就这一个动作僵坐了一整天。
入了夜,付全满面冰霜地回来,痛饮了一杯冷茶,一字一句道:“傻奴不见了。”
李远山没有动,只是手指微微蜷缩了下。
“门房是我的旧仆,都有武功底子,即便是深夜也能看个一清二楚,他们都没有见过傻奴出门。”
李远山透过手指缝隙,露出了一双红肿的眼睛,呆呆地望着对面的付全。
“府内都找遍了,没有。我已经报了官,你等消息就行。”
茶杯被放在桌上,发出轻轻的响动,李远山恍如梦醒,“苏家来抢人了?”
付全不置可否,“你太久不关注朝政了,朝廷现在抓奸细的手段比你之前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一连三日,傻奴不见踪影。
李远山从最初的猜忌不断变成了疯狂寻找,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,甚至不顾以前最让他觉得难堪的路人眼光出去找人。
他去找傻奴最喜欢的小食铺,没有;
他去找和傻奴聊得很好的那家衣铺,没有;
他还去找总喜欢跟傻奴搭讪的屠夫家,没有。
没有,全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