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的每一次跳动,他都在期待奇迹降临,期待不懂情爱的傻奴能来找他、疼他。
但一夜过去了,他茫然地看着黑夜被晨晓撕裂,心也跟着被撕了个粉碎。
“人手都准备好了吗?”他轻声问。
付全也是没睡,闷声回了句:“嗯,新招的镖师,正好历练历练。”
李远山的心是麻木的,他已经不知道何为痛了,“那启程吧。”
付全随即起床洗漱。
李远山又忽然低声道:“把我的红月刀给她带上。”
付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“那是我一生的荣光,还给苏家。”
“真的不去送送她?”
李远山背过身体,对着墙面发呆,不论付全说什么,他都不再言语。
狗东西,迟早后悔,付全腹诽,推门出去了。
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被子中,李远山咬紧了被角,身体颤抖,把所有哭声都咽了回去。
外面人仰马翻,奴仆都在叫着傻奴的名字,李远山终于有了反应,他迟钝地下了床,趿上靴子,有气无力地说:“别找了,她被我送走了。”
日头已高,她应当已经出了城,以后都和他无关了。
厨房的大娘一愣,然后哭道:“爷,不是这样的,马车就在外头,但夫人找不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