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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凌厉的剑光与肃杀的气氛,沈桓毫不在意,嘴角的笑意亦分毫未变。

十三握紧拳头,单论刚刚的表现,沈桓便绝对不止淮安提督如此简单。之前查到的消息,沈桓是依靠科举入仕,此后一路升官,最后成为了淮安提督。

但是此时这番举动,如何是单纯的读书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?

如此的上位者气势,到底依誮

又是有何对策,竟然如此胆大,带着个连走路都踉跄的老者直接来破庙劫人。

雀医看见如此重伤的世子,提着药箱的手都在颤抖。本就踉跄着身子,这一下又被十三拦住,不由得剧烈反抗起来。

他这身老骨头禁不起这么折腾,几下就气喘吁吁。他自己也知道,但是即使面色惨白,雀医还是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。

他从小看小世子长大,什么时候见过小世子如此狼狈。见小世子毫无生气躺在那,他已经难以形容心中的痛意了。若不是这世间实在没什么忘情水,他就是以死相逼,也要让小世子喝下去。

眼见老者面色惨白还在反抗,十三蹙眉,声音更重了些:“沈大人!”

沈桓轻轻瞥了地上昏死的谢嗣初一眼,他其实与谢嗣初未见过几面,淮安一次,京城一次,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。

说起来,若是论面相,他与谢嗣初只是陌生人。

虽然他面上未显露,但是谢嗣初此刻的狼狈,亦惊讶到了他。打了数年交道,他知道谢嗣初是何样的人,即使只是那些信件,他也一眼看出了掩饰在温润下的字里行间的桀骜。

从很多层面上来说,谢嗣初是一个和他很像的人。

像是,狼狈为奸的知音。

沈桓垂头,背影不再如竹一般挺拔。

他从怀中拿出一枚沉甸甸的黄金令牌,上面雕刻着繁复冗杂的花纹,他缓缓摊开手掌,让这枚黄金的令牌的正面显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