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十三想接过黄金令牌查看之际,沈桓的手轻轻一松,甚至让十三来不及反应,黄金令牌就重重砸在地上。
溅起地上的泥水,尽数脏了十三的衣摆。
十三不在意这些,也知道沈桓是故意的。只是有些惊讶,沈桓这样的人还会在这种地方做把戏,他弯个腰,捡个东西,脏身衣裳,实在是不痛不痒。
沈桓心中也讶异,虽然面上向来一派温和,但是他从来没有压抑自己性子的习惯。他不像谢嗣初,他比谢嗣初卑鄙,也比谢嗣初自私,在相爱这方面尤是。
他淡淡笑着,着看着弯腰去捡令牌的十三。
十三心中都清楚,但面上未表现出来分毫,他甚至未加快动作,只是沉默地拾起地上的黄金令牌。沉甸甸的一块,即便不去仔细查看,他也已经知道是什么了。
此时此刻,沈桓能够拿出的黄金令牌,只能是那个东西。
他翻开手掌,看到令牌之际,沉默地跪下,原本还算干燥的衣衫全都被泥水浸湿,膝下全成了泥泞的一片。
在身后士兵皆不解之际,十三垂下眸。
“免死金牌等同皇上亲临,之前是属下冒犯了,望沈大人谅解。”
身后的一片人慌乱之后也急忙随着十三跪下来,一柄柄长矛重重地摔在地上,一声接着一声。
泥水四溅,除了沈桓和雀医,破庙中的人都一身泥泞,满身狼狈。
沈桓没有心思“欣赏”这美妙的乱象,他嘴角的笑终于放下,整个人都沉默起来。
这一枚免死金牌,是当年京城盛家出事前,被秘密送到淮安沈家的。连带着一同送来的,还有让他们保全沈家的消息。
他年少时曾疯狂地想,为何他们沈家明明有一块免死金牌,却不能救下但是只是被流放的盛伯伯。最后害的盛伯伯一家,除了阿稚,全都感染瘟疫死在流放途中。
即使是阿稚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