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痕的时候,手指几处磕到了碎石子上,密密麻麻划出了好多血口子。他没有痛意,又或是这样轻微的疼痛对来来说已经无关轻重,他甚至没有去寻个平坦的位置。
他试着张口,原以为只会是如枯枝般的喑哑,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是因为流血?多了,还是因为他没有力气了。
他不知道。
他轻轻地垂眸,有些觉得自己?狼狈了。即便是被谢尚如狗一般锁在院中的那两年,他也未如此狼狈过。
原来有时候,爱比恨更磨人。
但这些有关狼狈想法只是在他脑中划过一瞬,很快便消失了。
以狼狈去祈求,其实他知道,这是可笑的。
到底,他还是在赌。
枝枝的爱。
莫五说他疯了,但他知道他没有。
这才不是孤注一掷。
而是一场以赌之名包裹起来的彻头彻尾的自私。
他在用自己拥有的最后的一切,祈求枝枝的爱,与原谅。
他在赌万分之一的可能。
谢肆初轻轻闭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