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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江星列当场就能把白家驳回去,言语之争,不在对错,不在有理,端看哪个会煽动人心,白侍郎能够张口谈到沈绵之事危及大夏法度,江星列就能说白家危言耸听,恶意中伤,说上三天三夜江星列都能陪他们说下去。

可是陛下有意,他和太子都选择退避。

“白家抓住了,”沈绵接话道,“我被禁足在家,白家看出陛下的意思,之后几日便盛京挑起了‘明嫡庶’、‘正宗法’的争论,白家意在‘正宗法’,这个是没有错的。”

江星列颔首,“对,若是顺利,白家肩头便扛起了为大夏‘正宗法’的旗子,不说盛京文人,天下文人都要敬服,可是谁叫他们招惹了我们绵绵,招惹了咱们静国公府呢,我自是不能便宜他们。”

江星列看出白家的意思之后,就逐渐把争端引到“明嫡庶”这三个字上。

历来嫡庶之争,是极容易挑起事端的。

江星列只需要耍些小手段,写几篇文章,便让嫡庶争端愈演愈烈。

“你记得我受伤那日,跟黄公公说了什么吗?”江星列问沈绵。

沈绵摇头,“我哪儿记得?,都一个月了。”

沈绵就记得这人跟她要了一幅画来着,别的都记不清楚了。

“果然是个小呆瓜。”江星列搂着沈绵笑道。

沈绵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,“你还说不说了,快点!”

“我说,我说。”江星列敛起笑意。

“黄公公说,陛下为了朝臣上的折子烦心,折子上提到的就是这个争端,我跟他说,当父亲的有烦心事情,儿子自然应该为父亲分忧,太子殿下和安王都是陛下的儿子。”

黄公公这样的聪明人,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会在合适的时候提醒陛下,这件事情麻烦,让太子殿下去解决吧,既然涉及庶子,那不如安王殿下一起过去呗,都是陛下的儿子。

“怪不得黄公公要讨一幅画呢,我看一幅可太便宜了。”沈绵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