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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呢?”凌秀平斜着眼瞧她,“若是旁人吐的,你看我不非将他脑袋拧下来,若不是纪城的事没结,我早就揍你了!”

他话说的倒是狠,可经过这么久的相处,孙紫苑算是也看出来了,他也就对着自己嘴硬些罢了。

“那衣裳在哪?我给你洗就是了。”

“用不着,”凌秀平将手里的绳子顺手一丢,而后站起身来,又斟了杯茶喝下,“吐成那样洗了我也不穿,直接扔了。”

“扔了”孙紫苑一抿嘴,“还真是财大气粗,说扔就扔了,若你还生气,我赔你银子吧,我身上还有一些的。”

“用不着,爷不差你那点儿钱,快回自己屋去,别在这气我!”他猛灌下一口茶说道。

孙紫苑抬起手指掏了掏耳朵,毕竟是她理亏,也不好说什么,只默默下地穿了鞋幽幽道:“知道了”

不多时,听到门口有响动,再回头时,人已经不见了,只留他一个人在屋里,安静若斯。凌秀平眨巴眨巴眼,瞧着空荡荡的房间,竟然觉着有些后悔,喃喃自言道:“还真的走了。”

便觉无趣的搁下茶杯,转头瞧着空空如也的床榻,再瞧着那方才被他丢到一旁的绳子,不禁想起今天白日的场景来,越想便越觉着好笑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竟瞧着那团绳子笑出了声。

约过了半个时辰,凌秀平被人请到了书房来,一进门便见着老管家和他亦在府中当职的儿子刘久祥跪在正中,凌锦安则一言不发立于半人高的瓷缸前喂鱼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凌秀平眼盯着管家问道。

管家见着凌秀平进来,吓的瑟瑟发抖,头也不敢抬,刘久祥亦是。

“你们自己说。”凌锦安冷着脸,凌秀平不经意扫过他的侧脸,只见他耳后有一道明显的抓痕。

试问这满京城找,除了那位谁敢将他抓成这样,再一想之前孙紫苑都那副德行,再想着跟她一起喝酒的大嫂长这么大凌秀平虽未吃过猪肉,可猪跑还是听说过的。

刘久祥吓的早就不敢抬头,豆大的冷汗自脸颊流下,老管家瞧着自己儿子这副德行,实再无法,暗叹了一口气道:“是老奴的罪过,老奴教子无方那酒,那酒中被这个不成器的下了些药,本来他是想去酒窑里偷上一坛,谁知行了一半突然来了人,他怕被抓个正着,便将酒留那里跑了,也不知怎的那坛子酒正被王妃娘娘取走!”

“为何要下药?”凌秀平质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