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!你老子娘给你生了张嘴,是让你讲人话的,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!要不是有贵客相帮,你以为这些年来关于鬼的了解是怎么来的!无知!愚蠢!”
随着仓田的怒骂,一顶特别改装过,遮掩的密不透风的小轿子被隐的成员抬了过来,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不要让屋内的鬼照射到太阳所准备的,并在一众队士傻眼的注目中,小轿子被恭恭敬敬地抬进屋内,一阵窸窣后又被抬了出来,直往主公大人的屋子而去。
继国光也和继国缘一则徒步跟在轿子后头,一脸“我们错了”、“我们忏悔”的表情,身边则是看起来还在气头上的仓田,时不时扬起拐杖,好像要打人的模样。
炎柱凝视着轿子离开的方向,电光石火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,嘴角几乎不可见的微微上扬,挥手驱散这一群还傻愣愣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队士们,同时暗自记下了那几个总是带头辱骂的人的长相。
——继国家的少年们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毛病,但绝对不是那种会背弃手足兄弟,和鬼同流合污的人,看来需要建议主公在队士之间进行一番排查,将那些人品有问题的人尽早剔除才是,在鬼王已经伏诛的现在,重新进行队士之间的调整也是正常的。
另一边,一走出喧闹的范围,仓田就收起了一路维持的凶恶面孔,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抱怨道:“你们这几个不省心的臭小子,还想着都已经成为柱了,这些年总算是有点大人样,怎么又弄成这样,还要大叔拼着这一把老骨头来给你们救场,羞不羞!”
“给仓田先生添了麻烦,真是抱歉……”继国缘一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找个橱柜钻进去,然后抵死不出来的样子。
“这还不是因为我们信的过您嘛!”继国光也笑嘻嘻地,看起来完全没有方才面对队士们那样阴阳怪气的神色,并且对于仓田先生准备的轿子大加赞叹:“不过您的手脚真快呀,这么短的时间里,居然就可以准备出这样稳妥的轿子,真不愧是仓田大叔。”
“哼,这可不是我的功劳,是主公大人一早就准备好的,我是只是个搬运的。”仓田的口气虽坏,但脸上的表情是长辈对晚辈的无可奈何和纵容:“该佩服的是你们那个大哥,看他气急败坏地冲到我的屋子里来,还以为是你这臭小子又哪根筋不对撅过去了呢,真是的,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三个祸害……”
仓田大叔跺了跺拐杖,一跛一跛地走向前,准备去和主公报告。
继国缘一和继国光也静静地凝视那个比记忆力更加苍老的背影,停下脚步,深深地弯下腰去。
“喂!还磨磨蹭蹭地,是也瘸了腿吗!”
“这就来!”
继国兄弟们小跑着追上仓田的脚步,珠世坐在不透光的轿子内将外头的动静全都听进耳里,忍不住抬起袖子逝去眼角的湿意。如果她的孩子们还在的话……是不是也会长成这样正直、善良且互相友爱的模样呢?
只希望在她赎清了一身罪孽后,还可以在彼岸见到他们,摸摸他们的头,说一声:“让你们久等了,妈妈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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